哲学不过是我绝对精神的展开,我的主体性将会绞死哲学。在名为意识形态的处刑台上,哲学被判处死刑。台下是数不尽的他者,漫无边际的虚无。我是绞死哲学的刽子手,我清楚这一点。台下的虚无凝视着我。全景敞视之下,我是在听从他者还是听从自我?
黑格尔是对的。他者是我,我是他者。一切由我的精神展开。马克思是对的。他者定义我的人格、指正我的存在,他者决定我的精神,我的精神而后影响他者。拉康是对的。一切权力、秩序、规则,都不过是这个社会辩证运动中不断被生产却从未被反思的臆想罢了。而当我们回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重新回到拉康的镜象阶段。去审视肉体、自我,审视黑格尔的精神。回到他者定义的自我,回到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的面具之下。我们才发觉面具之下什么都没有,只留虚无和主体的裂缝。主体性在符号裂隙中静静悬置着,等待辩证运动时才在视域中显现。齐泽克是对的。我们总在假设意识形态的面具之后还有一个所谓真正的自我,可真正的自我就是面具本身。
我是在听从他者还是听从自我?或许已经没有区别了吧。主体性终于在这最后一刻得到哲学的指认。我凝望着深渊,凝望着善恶的彼岸。尼采骗了我,深渊的虚无没有给予回应。于是乎,我给哲学松了绑。
12.5.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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